打擊網絡黑灰產 需要群防共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道”不會由著“魔”肆意為禍。據新華網報道,1月7日,小紅書反作弊中心公布了2019年度打擊刷量等黑產的數據:2019年小紅書共處理作弊筆記443.57萬篇,封禁涉黑產賬號2128萬,攔截了14.23億次黑產作弊行為。
這份打擊黑灰產“年度成績單”,讓很多人“沒想到”。超出人們意料的,既有網絡黑灰產的存在密度、禍害廣度和惡劣程度,也有平臺的技術能力、治理投入與打擊力度。逾2000萬個賬號被封禁,數以億計的作弊行為被攔截,彰顯的無疑是對黑灰產“剔疽消癰,絕不縱容”的零容忍姿態。而這樣于走心中顯決心的做法,凸顯了平臺治理強化的態勢,也與網民們“天下無坑”的訴求同聲相應。
當前,互聯網發展異常迅猛,而寄附在互聯網肌體之上的黑灰產也如毒瘤般增大,禍害著整個互聯網生態:它會直接損害用戶利益,拉低互聯網平臺品質調性與商業信譽,還會戕害社會信用體系與公眾消費信心。
從根本上講,黑灰產是通過掠奪原本屬于平臺和用戶的價值獲利,平臺和用戶都是其受害者。因此在生態治理上,二者的根本利益一致,都希望黑灰產無處遁形,希望還網絡以清朗清凈。對平臺而言,只有對黑灰產隔起“防火墻”,對其展開精準強效打擊,才能夯實用戶基礎,才合乎企業發展理性。
值得一提的是,相較于互聯網啟蒙期和平臺經濟興起初始階段,時下的輿論對新業態的容錯度在降低。早些年,黑灰產帶來的消費體驗痛感,或許還會溶解于對新技術新模式的普遍包容姿態中;互聯網進入“下半場”,網民們對黑灰產的承受閾值也在降低。在此情境下,平臺在治理黑灰產上也理應擔起責任、靶向發力,通過“魔高一丈,道要再高一丈”的技術反制,壓縮黑灰產的滋長空間。
打擊黑灰產,是互聯網企業面臨的共同問題。如阿里巴巴就嘗試了用人工智能技術自動識別出刷單的虛假交易信息,做到了秒級響應;還開發出五層識別模型打擊數據造假。短視頻平臺抖音也曾發起“啄木鳥2019”行動,打擊刷粉刷贊亂象,封禁了1.6萬個黑產帶貨賬號。
作為年輕人喜歡的生活方式社區,小紅書也采取了很多硬核招數著力打擊黑灰產:在技術上,采用了全棧反欺詐系統,對黑產賬號從注冊、登錄到點贊、關注等各行為環上實施全路徑布控,實時攔截作弊行為;其作弊識別技術對準的,不只是機器刷量,還有行業內公認難度大的人肉刷量。在行業聯動上,身為“陽光誠信聯盟”理事單位,小紅書聯合了多家頭部互聯網企業,通過數據共享、信用互通等方式一同打假、反刷量欺詐。
也正是由于平臺的強力阻擊,很多黑灰產進擊勢頭得到遏制。也得看到,在黑灰產已呈現出專業化操作、產業化運作新面向的背景下,打擊黑灰產不能靠單打獨斗,更要靠群防共治。
2019年12月13日,公安部第三研究所方面發布了《網絡犯罪治理防范白皮書》,指出網絡黑灰產的多個新特征:產業鏈利益關系復雜且發展迅速、存證取證難、犯罪跨平臺且資金流向分散等。
對這些“升級迭代”的網絡黑灰產,顯然得形成“社會共治”架構,嵌入立法完善、司法協同、政府監管、企業合作、行業共享、全民參與等多方力量。正如公安部《2019年網絡犯罪防范治理研究報告》里提出的,打擊網絡黑產要做到生態治理,形成黑灰產治理聯盟,共享黑產情報、黑產人員和技術數據庫等;做到防治結合,通過個案及時優化風險策略;做到社會共治,監管機關與企業聯動,做好群眾普法工作等。
拿打擊刷量而言,立體化治理就需要執法部門、司法機關、網絡平臺、消費者和征信機構等多方參與。線上平臺的確有把控之責,但平臺對刷量作弊亂象的識別、報警、攔截,只能完成打擊的“上半場”;“下半場”還得靠線索移交后的監管方溯源嚴查。而在事后處罰處理上,怎樣提高違法成本,突破現有的證明標準與損害后果認定,也需要更多的法規設計。這也需要責任合理分擔基礎上的“各盡其責”。
像小紅書與上海警方配合抓捕黑產團伙、舉報并搗毀黑產網站,阿里巴巴本地生活配合公安查處黑灰產近400人,都可算是合力共治的范本。
說到底,打擊黑灰產,需要社會多方群防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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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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